第五章 官场交际花 1_机关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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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官场交际花 1

  杨丽英心里盘算的是,不能让武义先签名,要让宋汉先签,然后自己再伪造笔迹替武义签上,到时万一事情不成也好推脱,就说是两个年轻人冲动时干的,而武义的名字是别人签的,不关他的事。

  次日,又是一个阴湿的日子,西北这样的气候,构成了初春特有的风景。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霉霉的味道,那毛毛细雨,飘飘扬扬给整座城市笼罩上一层神秘的白纱。晚上,吴有梅和宋汉集聚在武义家。上班时武义就说:“我老家送来了一些野山羊肉,驱驱潮气,你们来共享美味。”

  杨丽英昨天对武义面授机宜,提醒他对吴有梅和宋汉别太信任,检举信的事要轻描淡写,免得他们害怕或是走漏风声。下午一上班,武义就云淡风轻地说,到家里聊聊天喝喝酒,晚上再玩上几圈,看看谁的运气好。有酒有肉,还能玩几把过过瘾,对好吃好赌的吴有梅和宋汉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晚上他们如期而至,酒足饭饱之后,杨丽英很随意似的挑起话题:“要是刘主任和肖悦经常出差就好了,这样你们可以早些下班,大家时常聚一聚。”

  “是啊!要是武哥当主任,日子就好过了。”吴有梅感慨地说。

  宋汉也发自内心地说:“要是吴姐管办公室,我们也会很舒服,那样就能组织好多活动,又好玩,又开心。”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顺着杨丽英设计好了的思路议论开了。借着酒劲,几个人都放开了,热血沸腾,话越说越多,不满情绪越来越浓。宋汉说刘华薄情寡义,刻板教条,迟到一分钟都不行,早退一秒钟都不干,何苦呢!

  武义煽动说:“这是次要的,关键是刘华她们经常背着我们分钱,数额都挺大,她和肖悦、陈英一次就分好几千。”

  吴有梅瞪着眼睛吃惊地问:“武哥,真有这事儿?”

  武义信誓旦旦地说:“这能有假吗,我亲眼目睹。那天晚上我有事去办公室,看见她们在做假账。她们为了拉拢我,叫我参与,并许诺了好处。我这人胆小,没敢答应。”

  宋汉瞪着两只大眼睛,眼珠子都差点鼓出来,对他来说,太需要钱了,而自己居然没捞到:“她们真是太坏了,要分大家分嘛,为什么就她们三人私分!”

  这时,杨丽英恰到好处地插进来两句话:“这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她们不倒,你们哪有出头的日子。”

  吴有梅的情绪到了沸点,她激动地站起来说:“杨姐,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就是被蒙了,不告倒她们,誓不为人。”

  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这时杨丽英不慌不忙地掏出那份她和王副秘书长精心修订打印好的检举信递给吴有梅。检举信究竟先递给谁,杨丽英是认真盘算过的,她知道吴有梅有便宜就占,损人利己,凡事情绪激动得快,好走极端,只要她的情绪上来,打得头破血流也不会退却。

  杨丽英说:“你们再看看前天写的信,如果没啥要补充的,就签上名。”

  吴有梅迫不及待地接过检举信,匆匆扫了几眼,爽快地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早就该起义啦!”

  于是她痛快地签上了名,随后她把检举信递给武义,武义拿起笔正要签,杨丽英轻轻从他手里把材料拿过来,指着检举信里的一段说:“你们看,这些地方算是给她们留面子了,要按实际情况,还要重上十倍。”

  杨丽英心里盘算的是不能让武义先签名,要让宋汉签,然后自己再伪造笔迹替武义签上,到时万一事情不成也好有个推脱,就说是两个年轻人冲动时干的,而武义自己没签名,是别人伪造签的。

  转移了注意力后,杨丽英把纸笔递给宋汉,宋汉还沉浸在愤怒之中,接过纸笔毫不犹豫,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签完后,他想起武义还没签名,他提醒说:“武大哥,你签。”

  这时,杨丽英突然从厨房探出脑袋喊:“武义,水开了,快灌水。”

  杨丽英给武义使了个眼色,武义会意忙起身进了厨房。杨丽英出来将水果递给吴有梅和宋汉,趁他们不注意,匆匆走进厨房,用左手替武义在举报信上签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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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丽英把签过名的举报信装进信封说:“尽管刘华和肖悦出差了,你们还是要好好上班,别让人家钻空子。这封信你们明天中午送到纪委领导手里,速战速决。”

  离开武义家,吴有梅兴冲冲地回到家,把这一切告诉了靠在床上看书的老公向东,她很得意,觉得自己干了一桩好爽的事。可令她奇怪的是,向东没吭声,过了好一阵才说:“你小心点,刘华也不是好惹的,搞不死她,你今后咋办?”

  吴有梅说:“不可能搞不死,有王副秘书长支持我们。杨姐说,王副秘书长许诺了,等把刘华她们搞下去,就把我提上来。将来我就当办公室主任,负责办公室的一切事务。”吴有梅一边洗脚上床,一边还兴奋地哼着小调。

  向东不像吴有梅那样乐观,他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向东在办公厅是出了名的阴心鬼,心深得很,不明真相的人说他沉默寡言,内向老实;熟悉他的人说,这家伙是绵里藏针,千万别招惹他。向东是副处长,看问题比老婆深入全面。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也得有准头。好一阵,他叹了口气说:“打蛇打七寸,你既然要搞,最好搞死她们,把材料再搜集全面些,别整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他的话还没说完,发现吴有梅已经呼呼大睡了。向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一直悬着,感觉这事儿有些不靠谱。老婆是猪脑子,凡事不跟自己商量,等事情办砸了,才请自己出山收拾残局。这让他很是恼火。家有悍妇,没道理可讲,只能认命了。

  寒春夜深,杨丽英夫妇难以入睡。杨丽英依偎在武义怀里,柔媚地说:“老公,你真行。要不是你说出刘华、肖悦她们私下分钱的事,吴有梅和宋汉不会这么痛快就签字。”

  武义捏了捏杨丽英的脸颊:“家有仙妻,我就是顽石也该开化了。”

  杨丽英“咯咯”娇笑:“今晚你怎么犒劳我?”

  武义放荡地笑着说:“你要怎么玩,我都满足你。”

  这对畸形的夫妻同床异梦,相互利用,却并不妨碍他们卿卿我我过夫妻生活。

  最可怜的人是宋汉,他在检举信上签名,当然是想捞取好处和资本,还有就是出口恶气,报复她们。宋汉将此事讲给同居的女友听,以为会得到赞许,夸自己真男人。谁知女友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有毛病,被人当枪使还屁颠屁颠地臭美。”

  宋汉不以为然,心想,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这个国家要是没有我这种嫉恶如仇的热血男儿,还有什么希望?

  一连几天都是阴雨连绵。中午刚下班,武义、吴有梅、宋汉三人自报家门进了省纪委的大门,副书记刚刚散会回来收拾东西,他们恰到好处地递上了那封信,并说是省政府秘书长派他们来的。副书记当然很重视,马上打电话叫来信访室主任,副书记发话:“要认真办理”。并感谢三位同志对组织的信任,感谢他们能按党性原则办事。副书记送客出门时,武义想起了杨丽英叮嘱他的话,转过身对副书记说:“书记,你一定要严查重办,我们秘书长说这是为了给办公厅树好风气。”

  副书记点点头说:“办公厅是全省行政机关的领头羊,你们有这个态度,我们一定会办好此案。”

  下午吴有梅不想去上班,她儿子在外公、外婆家,她想去看看。

  吴有梅来到距城区十几里路的工厂宿舍,她家大门脏乎乎的,家里是黑洞洞的。她父亲原本是厂里的工人,因为偷汽油卖而被开除,是受过刺激的偏激男人;哥哥因强奸罪曾判刑五年;母亲是比较泼辣的女工。老两口从年轻吵到老,一天不吵个三五架不算完,经常是连吵带打,搞得家里好热闹。吴有梅曾说:“我从小习惯父母的打骂,他们很少管我们,长年都是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哥哥都三十几岁了还没成家,我要不管,这个家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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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家,谈到父母,吴有梅在同事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过:“我真恨不得把我老爸杀了,或是拿药毒死他,这个家就是他搞得乱糟糟的。”

  她说这些话时,两眼冒着凶光,让刘华看了都不寒而栗,心想,小吴的心太凶险,不过三十多岁的人,所经历的事也太多了。父亲偷汽油卖,她充当推销员,以后为了给哥哥减刑,她又无数次用女色去“活动”那些管教人员。从豆蔻年华到风华正茂,她原本清纯天真的心一次次被污染,被扭曲,以至于被罪恶和贪婪侵蚀。在一次次奔波中,她接触到社会上最阴暗的一面,实践告诉她邪恶是能战胜正义的,如果她不是通过女色和金钱,能把哥哥提前两年多搞出来吗?不是通过她的活动和周旋,能给家里搞上这么一套房子吗?而今,吴有梅又想靠这种邪恶为自己在政治上牟取暴利,搭上一条通天的绳梯——和王秘接上头,再通过王秘同省长接上头,这条捷径她相信自己能走通。

  第二天,宋汉回到家里。他父母都是老实的工人,家庭境况不好,宋汉从小就知道钱来得不容易,他因此特别在乎钱,这也就是他听说刘华她们私分钱,便特别愤怒。宋汉没敢把写信这事对父母说,他知道父母是绝不会赞成自己写检举信惹是生非的。从小爸爸、妈妈都叫他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听领导的话,他听进去了一部分。这些年,他认为自己长大了,是大男人了,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能由父母主宰自己。

  不同的家庭背景铸就了不同的个性。武义出身于干部家庭,从来都是非常强势。老婆杨丽英的父亲是县公安局局长,母亲是县粮食局局长,老婆又是那种威震一方的女强人。这些养成了武义夫妇的霸道性格,在他们心中,自己就该当老大。正因如此,他们对刘华压在头顶,肖悦横刀夺爱恨之入骨,除掉阻碍,建立新秩序是他们的性格使然,也是蓄谋已久的想法。

  武义到信息中心前,早已是副县级的工会主席,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做自己的顶头上司呢!再说自己40出头了,不赶快把刘华扳倒,哪有出头之日。现在王秘又力挺此事,武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些天,杨丽英不在家,她和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古勇跟副省长出差,去取一张批条,完成一桩不可告人的交易。

  西北的山路弯弯曲曲,两边都是陡峭的岩壁,车队浩浩荡荡进入盘龙县,张副省长身边坐着市长等大员,杨丽英作为随行人员跟在后面。张副省长50出头,中等个子,严肃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副省长专程到盘龙县,说是参加该县的活动,实质上是专程来搞定一桩私事,向该县境内钢铁集团的老总要一张钢锭批条。这可是紧俏东西,一转手给别人,就能轻轻松松赚上百万。要弄到一张这样的批条,对一般人来说是白日做梦;可对于当权者,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来到盘龙县最豪华的会议室,大家按惯例,依照职务高低就座。座谈会开始了,因张副省长没开腔,谁都不知讲啥好,只能静坐等候。短暂的冷场后,张副省长笑着说:“怎么啦,大家都熟悉的,抓紧时间发言吧。”

  这样的场合,张副省长往往显示出政客惯有的冷静和老练,而不是开篇就说。市长的开场白后,是一通“热烈”的发言,会议接近尾声,主持人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张省长作指示。张副省长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同志们,盘龙县搞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嘛。经济上去了,文化自然也就上去了,这两者可是相互依存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场合,张副省长往往显示出政客惯有的冷静和老练,而不是开篇就说。市长的开场白后,是一通“热烈”的发言,会议接近尾声,主持人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张省长作指示。张副省长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同志们,盘龙县搞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嘛。经济上去了,文化自然也就上去了,这两者可是相互依存的。”

  然后他又说了一大通举办文体活动的益处,还肯定了盘龙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工作有力度。总之,这番圆滑的政客讲话,放之四海皆准,不受时间地域的影响。接下来他又谈一段国际、国内的形势,以显示自己视野开阔,掌握大局。这样的话杨丽英听多了,如同泡了几道的茶水,没一点味道。她此行盘龙县,是为了取那张钢锭批条,那才是真金白银。

  杨丽英再次仔细打量张副省长,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上去普普通通,可再认真琢磨,你不难发现他周围弥漫着一种气场,这是权力的气场。在此气场中,他如鱼得水,气定神闲,两眼炯炯有神,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让人顿生敬畏。

  中午,照例是一顿饕餮大餐。用餐的地方金碧辉煌,豪华高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连小小的餐巾纸都是进口的。就座后,张副省长惊讶地说:“没想到呀,盘龙县有如此品位的餐厅!”

  易县长笑着说:“现在改革开放了,来的贵宾多,不搞几间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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